心平气和的说完，他把名片塞进霄尘的衬衫口袋，却被霄尘狠狠啐了一口：“我认识你，宋、昱、清，就是你帮抄袭作者打赢官司的无良律师。
你就是个拿钱办事的骗子，你这时候站出来怕不是为了跪舔哪个大老板吧？”
在场的老板还有谁比封牧晏更大牌？
只要宋昱清出马，没有搞不定的案子，但他只肯给封牧晏做马前卒。
众所周知，封牧晏、秦朗越和宋昱清是铁三角，当年他们一起创业，功成名就后封牧晏带着秦朗越继承家产，宋昱清则成立了东泰律所，继续为两位铁磁保驾护航。
一片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宋昱清从容的掏出手帕整理仪容，却一扭脸就向封牧晏诉苦。
宋昱清：工伤，加钱！！
封牧晏：做梦。
国东商业集团是屹封集团旗下的全球连锁卖场，几年前的店庆宣传画外包合同烂尾，宋昱清还有脸加钱？
霄尘让宋昱清下不来台，等于当众打封牧晏的脸，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齐刷刷集中到封牧晏身上。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他泰然自若，仿佛一位王者，心安理得的接受臣民的仰望。
他足够淡定，钟小犀却不胜其烦，径自对上霄尘：“我接国东卖场的合同是因为那边不满意之前画手的画功，宁可付违约金也要换人。
你拿了违约金、卖了创意，却至今意难平。技不如人就撒泼，算什么男人！”
说得好！
封牧晏给她点赞，但口舌之快不能解决问题：“不如让他输的心服口服。”
“你是说……”钟小犀懂他的意思，可孰是孰非是明摆着的，而且她也不想把事情做绝断了霄尘的后路。
不过，在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往后只怕霄尘再难接到工作了。
挣扎了片刻，她就打定了主意：“霄尘，咱们现在就比一场，就画这份宣传稿的人物素描。这么多年过去，你一直记在心里，我却忘得差不多了。你自认受了委屈，占点优势也没什么。
在场的都是懂画的，还有知名画家郑非坐镇，而且比赛全程直播，比赛结果绝对公证。
但输了的人不光要当面向赢得人道歉，还要发微博退圈，你敢吗？”
“比就比，我会怕你？”霄尘说的硬气，可他总觉得自己是一只被赶上架的鸭子，可一想到要画的是自己的心血，他就信心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