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听他说起自己的事,钟小犀饶有兴致的点点头。
“你保证听完了之后不许生气,我就什么都告诉你。”封牧晏把一块菊花水晶糕递到她嘴边,神情专注慎重,仿佛要揭开什么隐秘。
钟小犀把水晶糕吃下去,爽滑清凉,甘甜中带了一丝苦涩,抿一口菊花茶,唇齿间花香满溢,整个人都通透了。
“你说吧,我不生气。”
“你刚刚见到的章经理从前是在我们大学附近开店的,他家的羊肉炉有独家秘方,周管家专程来吃过,回去试了好多次都做不出一模一样的味道。
我毕业那年,学校周围的商铺翻新、重新出租,章经理承受不起房租涨价就预备回老家,我怕以后吃不到他的手艺了就跟他合伙开店。
而章经理担心羊肉炉太大众化,未必适合这个地段的白领,有心拒绝。
简汐就想了个点子,在一楼开素食坊。
她是易胖体质,从我认识她那天起她就在减肥,可遇到好吃的又忍不住。所以,她笃定素食坊会成为羊肉炉的活招牌。
开业以后,素食坊收益平平,但羊肉炉因为他的存在而生意火爆。
素食坊旁边的手工咖啡厅,里面做的手工巧克力非常地道,那天……我们就是约在哪儿见面。”
他神色一黯,钟小犀心里涩涩的、一阵发苦:“她出事以后你来这儿吃过饭吗?”
“你喜欢以后咱们常来。”封牧晏专注的看着她,一脸认真。
尽管他没有正面回答,可钟小犀记得章经理见到他的时候难以掩饰的吃惊。
他今天来,是不是想告诉自己他放下了?
抿了抿唇瓣,钟小犀决定把想问的问清楚:“那福利院是你为了简汐创办的吗?”
“福利院早就存在,之前不起眼,十年前被集团收购才改名为益和福利院,渐渐有了今天的光景。
为了差别化经营,益和福利院专注服务那些父母因意外去世的孩子。
他们大都有心灵创伤后,集团的心理医生可以对他们进行辅导,这也算是益和的优势。
赵姨是简汐的母亲,她接连失去了亲人,孤零零的无处可去。她以前是我的高中老师,我便让她到福利院帮忙,也算有点事做。
你的事,我跟她提过。如果有人追查你真实的身份,她会是你最好的挡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