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军医叹了口气:“说来也够用,但若是能再多些,便更好,这东西不嫌多……”

    闻言,我也幽幽叹口气。

    是了。

    更别说此次出战,回来后也不知会有多少伤员。

    我还注意到,其实不少士兵伤口用的麻布血迹都深了,显然用得久了。

    无论什么药材、麻布,都是省着用的。

    只要战争一日未停,便一日不能松懈下来。

    一想到这,我便心中沉重。

    另一头有人叫赵军医,他摆摆手,表示知道了。

    他看向我:“那老夫就过去了。”

    我点头应好。

    他步履匆匆,没一会我又听见他气急败坏的大嗓门。

    “我都说了,这里断了,动不得,你是猪脑子吗……”

    这赵老啊人好,可嘴坏。

    下次还是劝着他些,免得自己气坏了身子。

    除了赵老外,其他军医皆行色匆匆的模样。

    他们性子没有赵老那般火爆,和气不少,但每人面上的疲惫都显而易见。

    说来,我之前建议把多余的伙头兵送来这边帮工,带着他们做了不少对伤者有益之事,这边死去的伤者与以往相比确实少了不少。

    不过,即使有些士兵断手断脚却勉强活下来,可他们脸上却全然没有幸存的喜悦,反而有不少人趁夜自杀了。

    设身处地,倒也理解。

    原先在军中还是个有手有脚的好汉,即使打仗不成,做些其他事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