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某个地方，成了深潭，而他字字如石子，投入湖心，留下涟漪，久久不散。
苏南不自觉地咬了下唇。
“你…回来了吗？”
“还要一会，我待会去见你。”
“…好。”
他说，她便信。
没有一句多余的追问。
傅司衍闭了下眼睛。
她不言不提，只能由他来坦白。
“苏南，”他说，“这几天，我人在国外，一直很忙。”
…忙到连打一个电话，发一条短信的时间都没有吗？
她在心底下意识地想反问。
这几天的憋屈，原本以为忍一忍就过去的情绪，被他这一句话轻易挑起。
但那样刻薄生闷的声音，是她不应该有的…苏南咬着嘴唇许久，轻轻松开被咬出痕迹的唇，小声说：“那，你注意休息。”。
傅司衍听着那端温温顺顺的声音，禁不住皱眉，一丝不悦滑过眼底。
他本来做好准备，容忍她生气，容忍她闹，甚至…容忍她故意挂他电话，冷战都可以……可她偏偏没脾气的模样，无论他如何，她都像水，无半点情绪可言。
“苏南，”他开口，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一点，“你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我……”
“如果你敢说没有，苏南…”傅司衍轻吸了口气，声音阴柔得不像话，“苏南，我会让你后悔没说实话。”
他语气听起来像在调情。
却字字都带着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