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男人目光恢复迷离之色,腰间忽然加重力道,像是在她身上宣泄着一腔无名怒火。

    她咬紧牙关,两只葱白的素手攥紧被褥,把脑袋埋进浸湿的发丝间,不让他再看见她走神的眼睛。

    脑海里不停回放刚刚那两个婆子嘴里嘀咕的沈府龌蹉事儿。

    哼!娘亲才不是什么妾,娘亲是沈沧海在最卑微时明媒正娶的妻,她医术无双,用六年的青春扶沈沧海青云志,他却转身攀附权贵娶了张又兰,一纸休书弃娘亲于不顾……

    十八年来,他住着娘亲买的府宅,用娘亲赚的钱供养别的女人和孩子,然后还恬不知耻给娘亲编排这样一个身份!

    找女儿?鬼才信!

    沈沧海这指定是没钱花了,才又想起来用她这个唯一可以牵绊娘亲的筹码,引出娘亲回来继续给他当财神!

    呸,不要脸!

    ……

    身上的裴玉珩听完刚刚那两婆子的对话,像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发疯似的在找她身上找发泄,愈发猛烈!

    “公子…轻…轻一点儿!”

    沈月清双颊红热、泪光点点,似显露着难以承受的痛,乞求的娇音软绵中揉着无力。

    旋即。

    男人涣散的瞳仁收紧,削薄的唇轻抿,嘴角扯着烦躁的不悦。

    显然,两个婆子的出现,打乱了这他原本要酣畅淋漓的宣泄。

    男人停下,冷白的双手一把握住身下细软的腰身,掌背青筋浮露,骨干修长的指节霸道地往里按。

    沈月清吃痛,齿贝咬住唇,忍住疼痛不敢再发出声响。

    两颗晶莹顺着额角滑落,悔不当初,刚刚她就该再忍耐一会儿,兴许就…结束了!

    男人冰冷湿滑的上身贴向她,如雕刻般完美的脸型在她眼前、放大。

    沈月清看得明,他那眼底盛怒翻滚,如万丈深渊。

    他,今日这火气、不是一般的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