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郡王看了胤禩一眼,又与四阿哥四目相对,倒是没有开口。马廉失踪,胤禛肯定知道了良乡庄子的事儿,只是一层窗户纸还没有捅破,若说他全然不心虚,是不可能的。
“八弟太过谦虚了,”四阿哥瞥了直郡王一眼,也没有行礼问好,只是又垂头翻着账本道,“四哥才是惫懒犯蠢的那一个,日日对账,还是错漏频出。倒不如八弟你,和大哥一样,省心操持,这凌普的贪反倒没落到你们头上。”
胤禩身子略微一紧,面上倒没有任何变化,抿了抿唇道,“不过是弟弟运气好,抑或是太过马虎,有错漏尚未得知,若是真查起来,怕是要贻笑大方的。”
四阿哥冷笑一声,没再说话。胤禩走到一旁,手脚发凉。
直郡王坐在堂中,将一切看在眼里,盯着八阿哥的眼神阴寒的像是啐了毒。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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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