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舟愣了愣，随即脸色越发阴沉。
可卢森却有一瞬间，懵了。
他没想到，她会承认，他以为，她会否定和他在一起的一切。
“为什么？这些年……”傅舟痛心，他自问，这些年他对曲泠疼爱有加，不管什么，他都满足。
他自认是一个好丈夫，可……他还没说完，曲泠就讽刺的一笑，仿佛知道他想说什么，不屑的反问，“这些年，你心里的人，到底是谁？”
一句话，问得傅舟哑口无言。
他心里的人到底是谁？
这个答案，他们心知肚明。
楚南曦，他的前妻，傅靳寒和楚翊的亲生母亲。
可是……
“我已经……”
明明前不久，他就和她说过，他已经决定放下过去的事和过去的人，想要好好爱她。
傅舟心里堵得慌，他话没有说完，只因他发现自己在想起楚南曦时，心中依旧疼得厉害。
那疼，超过了对曲泠的失望和愤怒。
曲泠一直知道，傅舟不爱她。正好，她也不爱他，所以不介意，她知道傅舟一直爱着心中的楚南曦，所以她就算隐晦的让傅舟想起了楚南曦，也不将这个名字宣之于口。
在傅靳寒和楚翊眼里，傅舟是个负心人。
他们恨他负了他们的母亲，间接导致了楚南曦的死亡。
她就让他们继续恨着。
曲泠看向地上被绑着的卢森，看到她眼里的愕然，愕然之中又有后悔细细密密的渗透了出来。
“卢森是真的爱我！”曲泠语气肯定。
这份肯定和坚信，彻底让卢森先前心中的愤怒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