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槐走到孙博面前,咂吧着嘴,摸了摸他的秃头,轻轻拍两下,又拐回去了。
妈的!秃头更该死,一根头发都不留?
孙博莫名其妙,但很快他兴奋起来:“我要交代了,你们记好我说的每一个字。”
嗯???
这套路不对呀!徐槐不动声色地看着孙博,试图在他脸上看到神经病三个字。
早就迫不及待的孙博,带着几分得意,开始讲述。
讲述着他如何运筹帷幄,如何利用童晏的贪婪,一点一点放大童晏心中的恶,又是如何一点一点地利用童晏心中的恶,把林场工人变成一具具服从的行尸走肉。
“你说你把倒卖大米弄来的钱,全都分给别人了,那你图什么?”徐槐问。
“图什么?难道你不觉得玩弄人心,很有意思吗?”
得!现在可以确定了,不是神经病就是疯子。
搞这么大就是为了玩弄人心?!
“准确的说,我孙博不爱钱,不爱女人,但唯独喜欢读史书,可太有意思了,你们一定要把我的经历,事无巨细的记下来,发表到报纸上,这样我就可以成为一个写进史册的男人。”
徐槐不理解孙博的行为,但是理解孙博想进史册的心情。
都说一个人的死亡,不是肉体上的消灭,而是被人遗忘。
试问哪个男人,不想被写进史册里,哪怕短短三五句话,千百年后仍旧有人知道,这个世界上,曾经他来过。
可你他妈的干点正事啊。
“你太高估自己了,你这点小事,在史册上最多留一笔:庚子年,京城徐槐抓获五常匪首!”
???孙博神色一僵,我闹这么大,是给你当背景板的?他将信将疑,不停的强调着他的重要性:
“这么大的案子,还是顶风作案,而且在粮食紧缺的情况下顶风作案,怎么着也算是建国第一大案吧?凭什么不写我名字!?”
徐槐看着魔怔的孙博轻笑道:“你看的史书是正版吗?你见那本史书上,会记录这种小事?”
“怎么没有?各朝各代的实录上,记载的不都是琐碎小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