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没有家属的,公安会把尸体送到火葬场火化。
啧!徐槐愣是没想到,枪决犯要自己花钱买枪决自己的子弹。
在那家属中,徐槐看见了一大妈和易忠海,搀扶着聋老太太。聋老太太的精神状态,仿佛一夜之间苍老许多,双眼浑浊无力。
远远看去,仿佛是风中残烛,即将油尽灯枯。
聋老太太算是把市局的领导给为难住了,年纪太大,又是知情不报的包庇罪,按照惯例,得劳教。
劳教吧……就怕人还没到农场呢,死在半路。
就算活着到了农场,还得找人照顾她的生活,怎么想劳教对聋老太太来说,都是养老,而不是惩罚。
索性上面不让聋老太太占便宜,取消了劳教。
但惩罚是必须要有的。
只是打不得!拘不了!
最后没辙,市局发配给分局,分局送到派出所,派出所也怕麻烦,最后送到了街道办。
街道办王主任差点骂娘。
最后无可奈何,王主任做了一个没收所有个人财产的处罚,把聋老太太的三间房子充公,但允许她在三间房内养老,等她去世后,房屋收回。
同时取消商品粮和所有补贴。
徐槐最佩服的是易忠海,都到这份上了,还是对聋老太太尽心尽力的照顾着。
那聋老太太颤颤巍巍地抹着眼泪,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听不懂的话。
徐槐倒是担心会不会有敌特劫法场,显然是他想多了,不说荷枪实弹的公安有近百名,附近还有武装部的人严阵以待。
想劫法场……除非拉一个团过来。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那就是没有意外。
时间到,行刑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