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好掌握,因为是土制的,有的燃烧快,有的燃烧慢,但半小时是有的。”
只有半小时,来不及通知领导做决定!
“一泡尿能浇灭吗?”
“……”汪大飞摇头道:“具体里面的装置不清楚,就怕包着油纸,水不一定有用。”
如果真有油纸抱着,浇水岂不是隔靴挠痒?
安全措施真可恨!
徐槐扫过王大飞几人,面露凝重之色,语速极快:
“炸弹决不能在医院炸了,医院往左拐一百米,是主路,那条路相对开阔,现在,家里兄弟多的,一人抱一个,先往上面浇水,然后将炸弹送到马路上。”
此时的海淀医院,在海淀区黄庄,要等到2002年,才会搬迁到中关村。如果现在在中关村倒好了,遍地是坟地,炸弹随便扔。
黄庄相对于海淀其他街道,要繁华许多,附近有个大型菜市场,百姓多从这里买菜。
但再繁华,终归也是大农村,医院一公里外,就有一座野湖,如果炸弹送到那边,可以避免城市设施遭到破坏。
可一公里的路,太长了。
能不死人,尽量不死人。
街道炸了,还能修!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但是从医院到十字路口的一百米,也是危险重重,而且炸弹肯定不能集中放在一起,以防止一颗炸了,引爆其他炸弹。
徐槐率先抱起那枚墁炮:
“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现在不强求各位,如果谁害怕,可以退出,我绝不会向上面打报告,也不会影响你们以后的工作!”
众人面面相觑,生死是大事,突然就要面对,心里不打鼓那是假的,可大家都清楚,这时候当了逃兵,那这辈子也就完了。
汪大飞从徐槐手里接过炸弹,咧嘴笑道:
“师父,我家还有个弟弟呢,我就算死了,我弟也会照顾好我妻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