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一下，诚恳地对她道：“路青禾，谢谢你，帮助我解开封印，还给我机会让我报仇雪恨。”
“没什么好谢的，我只是为了钱而已，”路青禾也不看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各取所需嘛。”
“可我还是要谢谢你。”风曼月道。
犹豫了一小会儿之后，她小心翼翼地问道：“路青禾，你是不是抓过很多小鬼？”
“对啊。”
“那你会记得那些小鬼的名字吗？”
“我记那些干什么？还占我脑容量。”
“那你会记得我吗？”
“哎呀哎呀！”路青禾摆摆手，没回答她，“赶紧走，待会儿迟了小心鬼差罚你做苦力。”
她应该是不会记得了。
可她不想告诉她这个答案，更不能随意承诺，毕竟她记性真的不太好。
报了仇，了却一桩心事。
风曼月总算回到她该回的地方去了。
看着她远去的一瘸一拐的背影，路青禾心里五味杂陈。
她那么爱美，在世的时候身材一直保持得很好，连走路姿势都刻意在镜子前练习过。
可是现在，她因为身死时被分尸，即使作为鬼魂把身体的各部分都拼在一块儿，但是再也不是她原来的身体了。
至少走路的姿势都不像了。
路青禾想，她穿白裙子的时候真的很美。
或许像天上云。
或许像崖上雪。
又或许，跟她院子里的海棠花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