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梦糖果>竞技小说>民俗秘闻录 > 第五章 娘母
    几个匆忙的脚步声传来,我走到屋外用手电照过去,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我拿着手电四处照了照,没看见人。我心里纳闷,回到了屋里。

    第二天醒来推开门,就看见萧萤生龙活虎的拿着相机四处拍照,一点事都没有。她的模样相当兴奋,不过眼中还是有几分遗憾,因为村里的男人无论年龄大小都穿着当代的服饰,算不上彻底的“原汁原味”。

    昨夜天黑看不清楚,现在一看,这村里都是茅草房,相当的陈旧。没有初保村那种干栏式的。这些船形屋看着确实很像倒扣过来的小船。关于船形屋的来历,还有一个传说,据说雅丹公主因触犯家规受到惩治,被置于一条船上顺水流到了一个孤岛。公主为了躲避风雨,防御野兽,上山砍来几根木桩,竖立在海滩上,把小船拉上岸,底朝天放到木桩上做屋顶,又割来茅草遮住四周,白日外出,夜晚睡于船形屋中。后来船板烂了,她割来茅草盖顶,这就是如今黎族船形屋的来历。

    上世纪五十年代黎族聚居地区从县城至乡村,全部是清一色的茅草房,后来随着省委省政的陆续拨款进行民房改造,绝大多数人告别茅草房,住上了砖瓦房、平顶房以及小楼房。船形屋虽独具特色,但通风采光较差,它是风景不是生活。

    村里颇为冷清,几个小孩远远躲在墙后看着我们,穿的是传统服装。萧萤的相机转向那些怕生的小孩,瞥见我们,她的脸又冷了下来,变回了之前的模样,雷子问她还有没有哪不舒服的。她撇着脸说已经没事了。

    雷子借题说道:“这些深山老林,没你想的这么简单,才刚来就被蜘蛛咬,好在没事。”

    想到她被蜘蛛咬,我走过去想给她看看伤口,她满不情愿的抬起手,被咬的地方依旧肿着,但看着没什么大碍。

    我问她昨晚跟她同屋的女孩呢?

    萧萤说:“好像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一大早说是去请娘母去了。”

    昨晚让出隆闺的小伙走来,请我们去家里吃饭。他的普通话比女孩好些,但还是很拗口。我问他叫什么名字,他告诉我他的汉名叫黄文明。

    黄文明父母的住屋就在他隆闺的隔壁,我们走进船形屋中,宽度大概四米左右,深度目测有六七米,屋顶最高点离地大概三米。屋中用竹条墙简单分隔出隔间,屋顶侧面开有天窗。炊煮用的三角灶——也就是三块石头立成的灶,放在与架空地板平的小土台上,上边设置搁架,搁架周围悬挂着厨具,都是竹制、木制和椰壳制的。居室里摆着长条形的餐桌,桌边没有凳子,吃饭席地而坐。

    主人的位置已经划定,黄文明的父亲用海南话热情的说着什么,我们一句也没听懂。黄文明招呼我们坐下。

    菜陆续上来,有炒地瓜叶、山竹笋、鸡肉以及一道远远就能闻到一股臭味的肉菜,应该就是极具特色的菜肴“南杀”了。据说南杀有两种,一种是用野菜入坛密封发酵成为独特气味的酸菜;另一种是把牛或山鹿的脊椎骨斩碎,加少许食盐。放入坛子封存一年而成。这很显然是第二种。

    黄文明用椰壳碗给我们倒上酒,酒是浅黄色的,尝了一口,酒味不浓,很甜。萧萤赞不绝口。

    萧萤夹向南杀,估计是想尝尝餐桌上最为独特的特色菜,我想提醒一下她,但又不好说。她夹了一夹放进嘴里,脸色刷的就变了。好歹忍住没有吐,捧起酒碗不停的灌。

    我也夹了一点尝了一下,比臭豆腐还臭,味道好像死老鼠的气味。忍不住也喝了口酒。这味道实在是接受不了。

    其他的菜味道都还很合口味。酒的气味不浓,主人家给我们敬酒,我们跟着大口喝酒。

    我本想吃完饭后跟他们打听一下北敨峒的事,怎料酒足饭饱后人就晕头转向,这酒喝起来跟饮料一样,没想到后劲特大。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我酒量一般般,萧萤和雷子情况比我好点,没想到萧萤酒量还不错,就是酒品不好,不停的说胡话,整个人变得豪放起来,语气和神态都变了。

    我晕晕乎乎的,路也走不稳,整个人轻飘飘的,一栋栋船形屋在我面前晃。雷子和黄文明一左一右扶着我回到了隆闺,一躺到床上就睡死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睁开眼看见方格网的屋顶,我愣了好久,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