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近两年,冯钧给龚安志的汇款就逐渐从三千元增长到了一万元,平均算下来,大概是每三个月一次。
看上去似乎钱不是很多,但是对于一个刚出校园没有多久的大学生而言,这笔钱已经是巨款了。
迄今为止,冯钧一共给龚安志的账户打了六万七千余元。
而这笔钱,很有可能就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恰逢此时,程珂带来了龚海秋的问询记录。
“都在呢,那正好,来看一下龚海秋的证词。”
任琛立刻接手过来,很快将龚海秋的证词看了一遍。
龚海秋声称,自己和龚安志的关系并不算好,因为龚安志从高中开始就跟着外面的混混鬼混,一天到晚不着家,父母也几乎放弃了他。
一直到龚海秋上了大学,龚安志和她的联系才稍微变多了一些,而且两人经常都是打电话,并且聊不了两句就会吵起来,到后来也不了了之。
所以她和龚安志的来往一直不算密切,对于龚安志的动向也不是很了解。
证词里面已经没有漏洞了,龚海秋也主动提供了她和龚安志的聊天记录已经通话记录,已经证实了她所说的话。
程珂道:“因为我们已经核对过了,她的证词和证据都没有问题,所以我们就先放她走了。”
“嗯。”任琛应了一声,告知了程珂他们的调查结果,“我们去了冯钧的公司,经过询问,我们得知冯钧经常在公司楼下的咖啡馆里和龚安志碰面,并且会给龚安志一些现金。公司前台称,她曾听见过冯钧说要弄死龚安志。虽说这很有可能只是气话,不能作为证据,但或许可以作为冯钧的动机之一看待。”
唐槐这时从电脑前转了过来,替任琛补充道:“那个前台还说,冯钧在案发前的状态特别差,很有可能当时他的精神已经达到极限了。”
程珂的目光看向了任琛:“你现在是怎么推断的?”
“龚安志以让逼迫他们分手为由勒索冯钧,而冯钧因其长期勒索变得焦虑,在龚安志多次勒索及言语暴力之后,冯钧无法忍耐,之后将龚安志杀死,进行抛尸。”
程珂点了点头:“和我猜测的一样。”
“但凶手的行为仍旧与冯钧的性格呈相反的情况。”任琛说着,目光下意识地放空,“以冯钧那样的性格,不会在杀人之后进行分尸,因为他本性不坏,反而很有可能再连捅几刀之后,慌忙逃窜。”
任琛的后半句没有说出口,而且现在冯钧还没有踪影,这就不是一个二十来岁的人能做到的了。
“不行,我得再去找一趟龚海秋。”
“你等等!我跟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