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怕他爸妈看见我更伤心。”
任琛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
冯钧的葬礼在下午,天气不怎么好,整个天空都是灰蒙蒙的一片,但天气预报说今天没有雨。
墓碑上的冯钧正笑着,似乎所有的亲属在选择死者照片时,都会选择有他们笑脸的照片。
龚海秋站得很远,她脸上表情木然,眼神空洞地看着墓碑的方向看了很久,直到冯钧的父母都离开了,她才转身离开。
任琛摸了摸口袋,下意识地想去抽一根烟,才想起来这里是墓地,禁止吸烟。
做他们这一行地要适当地休息,排解自己心里的情绪。
但当任琛看到死者的亲属悲痛欲绝时,共情的能力便自然而然地代入了进去,几乎无法控制。
回到办公室内,任琛已经调整好了心态,程珂面上如常,只有唐槐的表情十分凝重。
任琛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还没从案子里走出来呢?”
唐槐满脸都写着郁闷:“看见他父母难过成那样,我就越觉得这凶手不是个人!连个全尸都不给人留。”
任琛沉默了,他清楚唐槐的郁闷来自于哪里。
到现在已经两天了,他们联系了外地的警方,仍旧没有找到龚安志的下落。
这也是大部分案件的通病,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但却抓不到人。
限制太多,不是每个地方都有必须要验证身份的地方。
如果躲上个数年,找个小县城改名换姓,很可能就跟这个案子永远脱离了关系。
唐槐嘟囔着:“我真的在想,抓不到人又无法抚慰家属的伤痛,那我们的工作意义是什么?”
任琛给出的回答坚定而坚决。
“还给死者一个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