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工厂出来，方亭序拒绝田万川要送他回家的建议，一个人走在马路上，看着街道上的景象总是感觉有种历史的割裂感。
1988年的燕京正处于传统和现代的岔路口，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整体呈现着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
年轻人打扮的相当时髦，老一辈却还是和上个世纪一样的打扮。
这两种不同的群体可以说都觉得对方不顺眼。
还有个很有趣的现象就是在今年，街道上突然多了很多黄色的面包车，这种汽车的外观不够美观，内部设施也不够舒适，但这些车子作为出租车可让不少人都觉得相当新鲜，被称为“小面”或者“面的”，这也从侧面反映出时代和人们观念的进步发展。
“方总，方总。”
呼喊声从背后传来，转身看去，关云飞正不停的招手，顺便把车停在身边，招呼上车。
“什么时候买的车？够气派啊。”
关云飞装出一副洒洒水的毫不在意感，可惜挺直的胸膛早就将内心的骄傲和自豪出卖。
“行了，你跟我还装个屁啊，多少钱买的？”
“我哪能买的起啊，就是借朋友的过过瘾。”关云飞掏出香烟随口问道：“方总，听田万川说，咱们公司也准备造车？”
“嗯，有这个计划，三到五年内就要把这件事办成，到时候咱们公司人手一辆。”
“那真是太好了，造车可不容易啊，这玩意烧钱的很。”关云飞说了一句，跟着便讪笑几声：“嗨，是我多虑了，方总是有大本事的人，这点事对你来讲不算啥。”
“一个英雄三个帮，我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少了你们帮忙，说吧，是不是刘浩有消息了？”
“对，是有消息了。”关云飞正色道：“我托人到处打听，最终听汽车站的售票员说好像见过这小子，你看这是监控照片。”
方亭序拿过照片。
只见一片模糊，只能大体看出有个人影。
方亭序也没多生气，毕竟这才是80年代，监控画面本来就很模糊，能弄成照片给自己看已经很不容易了。
“那个是有点模糊，但是我拿刘浩的照片和售票员打听过，人家说是就是他。”
“过去这么多天，每天买票的人有那么多，售票员为何如此确定？”
“人家说当时刘浩买票的时候还跟人急眼了，吵吵好几句，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大学生没想到当时骂的挺脏，要不是看这小子当初情绪不对劲，人家售票员绝不会轻易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