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苏倾雪只是大小姐脾气,仗着自己是苏宏一脉的嫡小姐,才敢刁蛮任性,没想到竟也是个蛇蝎心肠的毒坯子,竟然在背后使绊子。
这段时间,我二人虽是互不言语,却也相安无事。以前的事,我本不想在计较,如今看来,是我太仁慈了。
有些人,不管你计不计较,她都会在后面逮着机会,想法子的计较你。
对于这种人,仁慈是不行的,越仁慈,对方就觉得你越好欺负,到最后伤害了人,一句对不起都没有。
这种人就得整治,治到她一见你就怕,治到她一见你就颤抖!
这伤不能白受,会变本加力讨回来的。
我微微一笑,望向窗外的老梨树。
已是初秋,叶子已经开始变黄,再有半月,就该起落叶。
季云常不语,只是静静的站在榻边,过了很久后,他叹了一声,轻道“对不起。”
这话从何而来?
他微垂了一下眼眸,道“若是我快一点出刀,你也许就不会受伤了。”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便只好沉默,不过,我还挺好奇昏迷之后,他们在阁塔上两层遇到了什么,便问讲出来。
他回答说,第八层就和那日对的楹联差不多,是考学识的,顶层却是不同,到了顶层后,络腮胡,胖学子,荣子扬和公主,所有人都中了机关,吊挂在半空。
若是不救下他们,就得看着他们淘汰,若是救他们,就得破坏塔中的机关。
进塔时,夫子早有规定,恶意损坏塔中机关,是要全组淘汰的。他当时很纠结,最后还是选择救下大家,大家一起出局。
他觉得,全组淘汰,总好过他一个人留在阁中,大不了明年重新进考进来。谁知道,就是一念之间,竟然让全组都通过考核。
后来他总算想明白了,塔中最后一层考的是义,道义与规矩,自然道义重要。
我又问“这次考核,淘汰了多少人?”
他回答道,“一半之多。”
我点点头,不在说话。他见天色渐晚,也不在多留,嘱咐我按时吃药,念了告辞便信步离开。
绿珠早煲好盅方了蔬菜的米粥,许是味道不错,我竟喝了整整一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