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呼的一惊,三步两步的出去将纸正熬药的廖神医拽来。他小跑着进屋,替苏霍把过脉后,倒是送了口气,神色轻松的道,“已经没事了,就是昏迷时间太长,身体太虚,这会儿只是睡着了,多注意休息,静静调养个五七八天的,也就好了。”
听他说完,我也是放下心来,见他呼吸平稳,便将被角替他掖好,起身出了榻帐。不过想到心口呕血之事,我便又回去找廖神医,道,“廖神医倾沐起身体也有不适,麻烦你给我看看。”
廖神医将我让到椅子上,起手搭脉,面上表情先是很随意,随后竟是变的有些凝重。
“怎么回事?”我问。
廖神医也不说话,让我深长的呼吸几下,在搭指过来。
半响,他摇摇头,道“你这脉像很是奇怪,虚的不像话,却跳的很有力,真不像是害了病的脉向。”
我点点头,“许是最近太累的缘故吧。”
他捋一捋山羊胡子道,“也许是吧,我给你抓两副温补的药,你喝两天试试吧。”
我正是此意,便点头同意。
开方,配草药,没多一会儿,他便将两个药包打好递来,想到住处没有容器煮,我便又问他要了一个药盅,这才拿着一起离开。
“倾沐。”
刚走出没多远,身后便有人喊我,我回头去看,是季云常。
他已换下战甲,换了一身暗青色的简甲,身后披风随着行走微微的动。
他信步跟过来,看着我手里的药壶药包,问道,“可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道,“并无大碍,只是些温补的药,开来安神的。”
他点点头,随手将那陶盅拿过去,然后又将药包也一并拿了过去,提着与我慢慢的往住处走。
“倾沐。”走了一会儿,他轻唤我一声。
“嗯,”我应了一声,觉得他似乎有话要说,但他又没了下文。
就这样一路沉默,马上要走至我住处的时候,他问我,“倾沐,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我微微一笑,打趣道,“温良侯爷,郎朗少年,圣京许多姑娘做梦都想嫁的人。”
他似乎笑了一下,随即又问,“我是问你,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