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缩眸子,浅尝一口茶汤。
当然不对。
既然是大户人家中的唯一独子,娶妻回来,怎会背井离乡的跑到西祁来生活,只这一点,就够是让人怀疑了。
初七跟我这么多年,虽然经常穿男装,但抛头露面久了,自然会惹人心思,别是有人故意接近才好啊。
绿珠见我不语,以为我心情不好,便故意凑上来道,“小姐啊,初七都要嫁人了,再有几天,就是小姐生辰了,小姐可是想好了嫁谁?”
我斜她一眼,道“怎的这般没大没小的,竟是管起你家小姐的事情来了,小心我拉你出去掌嘴。”
绿珠咯咯一笑,竟是又凑近了一点道,“绿珠才不怕,跟了小姐这么多年,别人不知,奴婢还不知么。小姐虽是总是淡淡的模样,但心是极好的,对绿珠更是好的没话说,从小到大都没骂过绿珠一句,绿珠才不信,小姐会舍得打奴婢。”
我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这丫头竟又是得寸进尺,在我耳边问道“小姐,你跟绿珠说说,这些年,你心里究竟装着谁啊?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温良季小侯爷,还是咱们西祁的英雄战王沼远王啊?”
我略一皱眉,轻喝道,“胡乱说些什么?小心真掌你的嘴。”
绿珠嘻嘻一笑,又道“小姐心里装的,莫不是,从小就给咱们院子里送东西的,那位中陆皇御弟不成?”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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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