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裂缝里面的洞,我仿佛像发现了一个宝藏,撇开好奇,心里是莫名的有几丝兴奋,或许是之前从未这般深入接触过深山,程滇估计也是这般心情,他脸上已经露出了蠢蠢欲动的神情。
就在这个时候,麻叔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爬到了我身旁,他说了一句:“爬进去看看。”
话完寸头就动了身,灵活就从裂缝里爬了过去,接着便是麻叔,这使我感到有些奇怪,他们二人仿佛好奇心比我跟程滇还要强。
等我们都趴身从裂缝里爬过另一头的时候,麻叔就立刻抬头开始打量起这个山洞来,面露疑惑之情。
头顶上的钟乳石散发的绿光芒把我们的脸照得颇为诡异,像影视里头那些鬼魂的狰狞面目。
我看着麻叔照得发绿的脸,说道:“麻叔,看你刚才那么急迫地爬进来,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麻叔就点点头,转而看向寸头道:“你也发现了不对劲吧?”
寸头就说:“嗯,蛊坛,有什么人想在这里建一个蛊坛。”
“对,但这个蛊坛还没有完全建好,只有三个虫巢。”
听他们讲了之后,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将整个山洞都观察了一番,并没有什么特别,跟外头那个山洞没什么两样,岩壁都是那种云南常见的石灰岩,周围非常干燥,透着淡淡绿光,唯一不同的是,在这里所能听到的雨声微乎其微,山体隔音效果非常好。
我疑惑问道:“蛊坛就是一个山洞?我没看出什么不同。”
麻叔就道:”这个山洞被人改造过的了,风水好。”
程滇就啧了一声,说:“风水好?这又不是坟墓,讲什么风水?”
麻叔解释说:“这得首先跟你解释一下什么叫蛊坛了,蛊坛直白来说就是一个培育强大蛊虫的巢,也就是你们平常所听到那种百虫相斗,剩者为王的说法,最厉害的那蛊王会受到寨子里祭祀,以此求得整条寨子的风调雨顺,避免受到其他毒虫害虫的侵害,这就是一个蛊王的震慑力,其他传播疾病的毒虫,或者说对粮食不利的那些害虫,都会闻风丧胆,不敢来侵扰这条寨子,蛊文化也就是这样来的,但这都是老一辈口头相传下来的,至于是否有这么神奇,我就不得而知了。”
见我跟程滇都对这个事情都颇感兴趣,麻叔就津津乐道地讲了下去。
话说这蛊王虽然厉害,但也是有主人的,不然它会放肆起来,反而祸害起寨子里头的人。蛊王的主人一般都是由寨子里头的草鬼婆当中产生。
草鬼婆成了蛊王的主人,就相当于成了整条寨子的守护神,地位是非常的高,在寨子里头有着很大的权力,所以这蛊王的主人是要千挑万选的,品德跟操控蛊虫的能力都非常重要,寨子里的人选出蛊王的主人之后,就会把那个草鬼婆送进山里的蛊坛中,与上一任蛊坛的草鬼婆进行交接仪式。
讲到这里,程滇打断了麻叔的话,说:“你们这里挑一个草鬼婆就跟那些选族长村长差不多嘛,把那草鬼婆进山之后接着又要怎样,那草鬼婆要做什么的?”
麻叔点点头:“被选中的那个草鬼婆进蛊坛之后,老的那一个草鬼婆会将那蛊王下到新的草鬼婆身上,被下蛊之后,新的那个草鬼婆身体会承受巨大的痛苦,据说熬不过来死掉的草鬼婆就有好几个,如果草鬼婆熬过去的话,成为了蛊王的新主人,那么基本这个草鬼婆就要跟蛊王为伴,剩下的时间都要呆在蛊坛里渡过,跟闭关差不多,没什么重大的事情都不会跨出蛊坛一步。”
我道:“照您这样说,那个草鬼婆也是挺惨的,下半辈子都要憋在一个山洞里头,您刚才所说的祭拜蛊王其实就是给那个草鬼婆送食物吧。”
“确实是这样,寨子里的每一户人家轮流给蛊坛里的草鬼婆送东西上去,不过那个草鬼婆倒没有你说的那么惨,被选作蛊王的主人是非常光荣的事情,那个草鬼婆的整一家子都会受到寨子里头的人的尊敬,所以寨子里很多户人家都争相让自家女儿自小学习蛊术,成为草鬼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