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
鹊长久地坐着,看着眼前的屏幕。
他的周围是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暗,只要一走进去就再也挣脱不出来。
微光中,可见地上堆满各种纸张,上面五颜六色地写满了怪异而扭曲的符号,废弃的草稿上布满互相矛盾的线条,杂乱而冰冷,像是在描述什么残忍的荒诞惨剧,仔细去看又令人头晕目眩,无法理解。
混沌而异质。
狂欢与隐约惨叫混杂在一起,萦绕不休。
极致的真实。
虚假的微笑。
冷光从屏幕上弥漫出一层朦胧的光晕,透过薄薄的眼镜片涌入眸中。鹊的双眼像是两块玻璃,真实倒映着画面。
屏幕上。
一个老清洁工走进画面,他戴着帽子,提着一条烂肉一样的死狗,边走边滴着血。
他嫌恶而惊恐莫名地看手中的死狗一眼,走进一间小隔间。
“额。。啊?”
“呼呼呼。。额额额。。呜呜呜呜呜呜呜唔额!额额——”
“怎。。额额。。。。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额。。呜呜呜啊——”
小隔间里面传来“砰砰砰——”的各种撞击声与某些东西被暴力碎裂,肆意吞食,狂乱撕扯的细碎声响。
“怎。。会这样——额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救——”
门在敲打声中微微动了两下,没能打开。里面再没传出压抑沉闷的声音。
悉悉索索——
刺啦刺啦——
片刻后,门吱嘎吱嘎地打开了,老清洁工走了出来,身上仍然是原先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