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说初代的鹊已经死了,想必连我们自己都不会同意吧——你,我,还有外面的鹊.“
玻璃里的人抬了抬下巴,示意鹊看向走廊的一端。
后者并没有什么反应。
“但那个时候,初代的确是死掉了,或者说,分解掉了。大概是因为【光】的疏忽大意吧,所有的东西都在瞬间被分解掉,变成接近某种本质和底层规则的原料。只有初代本人还尚未完全消散,【鹊】好歹是当时认知中最为高位的存在,实在没有想到,那无数是自己感到厌倦的事物会先一步消失,只留下自己一个人。”
“他当时甚至保留着清醒的意识,感受着久违的战栗与激动狂喜。这种情绪,即使是现在的我也是记忆犹新。“
“初代在最后施展了未知的仪式。来自【光】的重组是不可逆的,初代用最后的时间完成布置好了。”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在网络协议全盘更新的时候,初代将自己分解打包,混入新一代协议的上层目录中。”
“最后的最后,因为初代的原因,又或者是【光】的纵容,名为鹊的个体四分五裂,从概念上被剥离分割成不等的小份。这一时间内,新的世界也在重组再构造,有很多的东西都混进到我们身体里去了,这也是为什么你会看到【一切】。“
“现在稍微明白了点吗?你的猜测得到证实了吗?还是说,经过了我,经过了你自己的证实,也不愿意相信吗?”
镜子外的鹊轻轻动弹了下。
“信不信什么的,事到如今还有意义吗?”
鹊的声音干涩而嘶哑,让人想到在潮湿洞窟中滑行的蛇类,阴冷而瘆人。
“哎呀呀,你终于愿意开口了吗,我的亲爱的鹊啊。”
“比起这些,我还有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在我的体内。”
“你既然已经通过‘莉莉’两个字就推测出了大致的始末,这种事情也明白的八九不离十了吧?即使如此还。。”
“只是确认!”
鹊的眼神透过流海,直直地盯着玻璃中的倒影。
“好吧好吧。”
镜中人耸了耸肩,似乎不是很适应严肃的谈话方式,偏开脑袋。
“原因是初代最后的术式祭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