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致命。
鹊的很多手段都建立在精确的计算与完整无缺的术式模型之上,对于术式和环境的依赖很大。没有这些,他就只能将能量捏成球然后扔出去砸人。。嘛,虽然这样也很强就是了。
现在的鹊类似于一个武功高手退化成肌肉壮汉的程度。
如果想要组合出合适此方世界的知识构架,需要演算很长的时间。
菲可等不了这么久。
“鹊。”
“我可能知道那个女人在哪了。”
铃音挥挥手散掉了荆棘光环,抬头望向某个方向,黑色的双眸中仍旧残留着淡蓝的星屑。她搂着鹊的胳膊,也不见有任何的动作,直接带着鹊消失在了原地。
外界。
鹊伸手遮在眉毛上,看向天空。
太阳高照——又或者说,是天上挂着一个巨大的火球。
那玩意儿和三色世界朝升夕落的太阳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主物质位面的太阳,可以理解为一种世界构成要素,是依附于位面运转规律本身的东西。
而眼前的,更像是sf小说中才有的场景,什么侵略战争要塞啊,死星啊,十日横空什么的。这个非常的突兀,它以残暴无情的态势,牢牢地占据着天空近四分之一的面积,碾压鞭笞着这片荒芜大地上仅剩的生灵。
此处单调而干旱,连时间与死亡失去了其本身的意义,哪怕凡人用尽一生的时间去丈量,也走不出这片平坦的深渊。
“多远?如果超过【无光区】的距离,我可能得先想想办法了。”
就算是烛火,也无法在充满物质能量的世界一念之间横跨如此辽阔的距离,如果是【无光区】又或者有具体坐标还另说。
鹊只能在熟悉的主物质位面进行超远距离的心灵传动。
这里,没有稳定可辨认的时空波纹,没有坐标,什么都没有,就连一向灵敏的感知也被削弱了许多,能依靠的只有铃音的直感了。
“半个不到一点点。。嗯,大概。”
女孩郑重其事地说着自己的推测,没有给出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