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嘲讽让他脸色更难看,他自己也知道他不会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熟练的操控收音机,想换新闻就换新闻,换评书就换评书,熟练得很。

    “你……你怎么会……”

    陈桂香不敢相信,江婉清以前唯唯诺诺的,别说收音机,村里的广播响都要惊一下。

    “因为这收音机就是我的,我当然知道怎么用,反而是江秀和袁知青,你们不该好好为自己的行为解释解释?”

    袁忠推开江秀的手:“让她解释!”

    “是你说你的收音机被偷了送不了我,你给我说清楚,你的收音机哪去了!是不是送给别的女人了!”

    她吱哇大叫,没往别处想,只是想到之前看到他和另一个女知青走得近,以为他送给了别人,让自己丢人。

    “别胡说八道,我没有……”

    “哟,打起来了这是。”

    外面的人起哄。

    “袁知青潇洒得很呐,勾村姑,钓同学,搭妇女,啧啧啧……”

    “果然什么锅配什么盖,秀儿啊,你也别问了,咱们乡下人哪儿用得上那高档东西,人家婉清就不一样了,她老公是营长,有收音机用用也正常。”

    “是啊秀儿,谁让你眼瞎呢。”

    “哈哈哈……”

    本以为一台收音机引起的闹剧就这样落幕,没想到江秀不依不饶,非得去知青住处看看。

    所有人巴不得再继续看热闹,还不等江秀走在前头,他们就先去了。

    最后的结果是从另一个男知青的箱子里搜到了袁忠的收音机,他害怕被处罚,想着坦白从宽,于是交代了赌博的事。

    几个知青向公社求情,他们自己会多劳动,写检讨,别报警就行。

    公社也怕败坏村里名声,就应了。

    江婉清清净了几天,她顺便利用这点时间秘密寄出了一封信……

    村里的日子少不了鸡飞狗跳的,江秀因为收音机的事情在村里成为了个笑话,更加不敢出门,出门就被人戳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