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秀气急,这个时代就是麻烦,鼠目寸光的人多的是,前世她也是看中了程燃的身份地位,谁知道连房都没圆就成了寡妇。

    不能不嫁,也阻止不了他死,让江婉清去受折磨是最好的选择。

    警卫员看她这幅样子,面不改色的扫了几眼,眼里盖不住的讥讽。

    “我们只知道程营长的未婚妻是曾姓老太太的孙女,现在看来很好区分。”

    江婉清差点笑出来,这话可太伤人了,曾经她奶奶是京区人,有要修养有修养,要能力有能力,为了家国建设才到乡下来,听说曾经是主持某研究的工作人员,后来因为结婚生子,被人抹黑,身体变得虚弱才退出。

    程燃是曾奶奶老友的孙子,这才定下婚事,如果没有老顾嫂的从中阻拦,婚事不会拖到现在。

    江秀被警卫员气得脸色越发难看,心中暗暗发誓,等江婉清成为寡妇回来她一定要好好磋磨!

    “这位同志,我和我妈说几句话就跟你们走。”

    “没事的婉清同志,不着急,你还可以收拾点东西,虽然我们已经为您提前准备好了,不过用习惯的东西总是好的。”

    他们连这都考虑周到了,看来对这门婚事并没有不重视,就是程燃今天没亲自来这点让杜俪有点不高兴。

    江婉清将她拉到一边,眼中微微含泪。

    “妈,相信我亲奶奶的眼光,她不会把我推进火坑的,你和爸有事尽管写信给我。”

    “好,妈就是舍不得……”

    母女俩依依不舍的道别,江婉清帮她擦干眼泪。

    “哼,现在哭太早了,以后有你们哭的。”江秀晃荡着腿,翻着白眼。

    警卫员厉色看了她一眼,江秀讪讪闭上嘴,下一秒就看见一叠粮票肉票布票递到杜俪手上。

    “您是婉清同志的母亲,我们程营长说了,该有的一分不会少,我们这次来得急,其他大件要过几天专门让人送过来,这些您先拿着给家里改善一下生活。”

    老顾嫂看到粮票眼睛都发光了,粗鲁鄙陋的做派促使她马上伸手去抢,江婉清手快挡下。

    “分出去的家不能在财产上搅和不清,这是你老人家的原话,现在动我们家粮票的主意了?”

    她冷哼出声,之前他们都认定嫁给程燃的只会是江秀,所以不想让老大一家沾上光,火速分家,吞了彩礼还把他们从大房间赶到漏雨的小房间。

    谁知道江秀自己突然不嫁,这会儿竟又惦记别人的钱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