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肉面,烂肉面,说起来是肉。
其实都是一些肉铺剃下来的边角料和着一些死猫烂狗炖的一锅烂肉。
平常也就罢了,这几日便是解试,吃坏了肚子,那可不是小事。
两碗简单的素面,对张元钧来说,丝毫不下于当日酒楼的盛宴。
待到他放下碗筷,打了一个饱嗝儿,那摊主走了过来,问道:
“怎么样?我这手艺可还凑合?”
张元钧闻言一边不顾形象的摸着肚子,一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道:
“掌柜的手艺堪称一绝,这是我近日吃过最香也是最踏实一顿饭。”
摊主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道:
“踏实好,踏实好,这招牌我很满意,你以后尽管来。”
解试三天,考下来并不容易。
特别是在张元钧囊中羞涩的情况下。
三天的白水、大饼和咸菜,让他走出号房的时候,连步伐都是虚浮的。
也正是这三天,才让张元钧更加认识到了手中朱笔的珍贵。
三日的白水大饼,身体都有些扛不住了,但只要朱笔在手,他的头脑始终都是清醒的。
所以张元钧出了贡院的第一时间,便没有丝毫犹豫直奔面摊而去。
不是为了吃上那一口素面,而是为了交还朱笔。
他生怕再晚上一些,自己会生出贪念,将这笔墨昧下。
待张元钧急急忙忙的赶到面摊之时,却并没有看到陈年的影子。
面摊的四张桌子被坐的满满当当,那摊主一边煮面一边四处张望。
见到张元钧匆匆赶来,摊主面上一喜,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