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染见状,一把推开他,手起针落。
“诶……”
安南想阻止,发现来不及,只能任由她去。
看着时染干脆利落下针的手法,他的瞳色渐渐变深。
她这下针的方式怎么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安南努力的回想,却怎么都想不起来,索性拿出手机,悄悄的录下这一幕。
时染没有察觉,专注施针。
片刻后,裴衍头上几乎被扎成刺猬。
时染才拿出手机开始计时。
约摸十分钟左后,病床上的裴衍额头开始渗出汗珠。
安南惊奇的瞪大眼睛,随后拿出体温计给裴衍量了下体温,看见上面数字的变化,欣喜道:
“退了!老大的烧开始退了!”
“别高兴的太早,他的烧是伤口感染引起的,只要伤口的情况不能稳定,后面还是会反复发烧。”
时染看时间差不多,利落的拔出银针,发现针头发黑,秀眉紧紧拧起。
安南也注意到了,“看来这毒渗入得很深,还好量不多。”
“量是不多,也不能掉以轻心,尤其他现在这么虚弱。”
“你说对!我这就回家找我奶奶留下的医书,看有没有紫乌的记载。老大麻烦你照顾着。”
话说完,安南脚像踩风火轮似的离开,完全不给时染拒绝的机会。
时染无奈的叹了口气。
瞅着病床上裴衍一身的汗,她认命的去洗手间打来温水,拧着毛巾给裴衍擦拭身体。
从K国回来时,她便下定决定不再和他有任何的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