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
左右脸都被打肿了的韩玉明,也没脸对上面说这件事。
他们只会假装,根本没有去过锦绣乡,对那片蒲公英海的事一无所知。
毫无疑问。
这种被打碎了牙齿,还得和血吞,不能对人言的感觉,相当地糟糕。
以至于颜子画在清晨四点时——
猛地诈尸般的,从床上翻身坐起,哭着尖叫:“求求你,别打我了!不要!我改了还不行?”
然后。
卧室内就是老牛濒死般的呼吸,和砰砰地心跳声。
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当然也没有那个可怕的人。
呼。
她闭眼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慢慢地瘫倒了下来。
下意识左手轻抚着,还在隐隐作痛的痕迹,无法控制地回想,那不堪回首的一幕。
很怕。
很恨。
却偏偏有种,她好像在婚后,就始终在昼夜期待却不得的感觉。
“该死的小流氓,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你想都不敢想的惨痛代价。”
颜子画轻咬着左手拇指,低声呢喃着,再次沉沉地睡了过去。
天亮了。
来青山时信心百倍的田中好奇先生,仅仅是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好像苍老了七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