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东家万年星在一旁道:“爹。向俊茂来我们家怎么说也是矜矜业业。这么多年干活也利索。咱们家渔场一直都是独大的。”
“按照我说,这事情也和向管事无关,说多了,倒也是凭空出现的那个鱼档。”
“这鱼档,是陆时景的父亲,陆成功的东西吧!当年也是爹你赏的。如今还用这个东西来伤害我们家,我就觉得有些过犹不及了。”
陆时景也赶紧去跪下:“我与我父,并没有伤害万家的意思。”
“这样一个铺面,也是家中妹妹用来生活的。父亲腿脚不便,我不在身旁侍奉,总不能让他老无所依。”
说起这个,陆时景眼眶也红了:“当年我父,严寒酷暑都在东家身边,走南闯北,做任何事情都是以东家为先。”
“东家仁厚,不仅照看着我父,对我们家也颇为照顾,别说我们,就算是在整个县城,叫您一句活神仙也不为过。”
“如今,我亦是如此!”
陆时景把头埋下,眼泪就收住了。这都要把东家夸到天上了,不过他爱听就成。
既然少东家和向俊茂在一旁搭台唱戏。台子都搭好了,加他一个唱戏的人又何妨?
东家摆摆手:“送出去的,就是你父亲的。没什么好说。”
“如今收回来,也显得万家小气。”
毕竟万老爷一年赚很多钱,也都假模假样的施粥亦或是关照那些乞丐。
至少在大多数百姓的心中,他都是一个大善人。
如今把他捧高,怎好意思干出收回铺子这等子事情。
而后万老爷点了点头:“按照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也有些意思。”
“咱们东市渔场,难不成连一个刚开还没有半月的鱼档都做不到。”
“这究竟是你作为档头的黔驴技穷,还是……你从未用心打理鱼档呢?”
这话问出来,向俊茂吓得瑟缩了一下,刚要解释。
陆时景又开始悲愤地说话:“东家,如今我只是一个女子的兄长。我家义妹,家人弃之不养。她也从未有过什么学识,平日里对任何事都胆小,甚至不懂经商之道。”
“如今因为向大档头的东市渔场办不下去了,我义妹不过是开个小铺面。这啥也没有做,何其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