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夏秋锦看到对方色眯眯的眼神,心中一阵反胃,自己钻进了轿子里。

    新郎眯着眼睛,有些生气,不过面上倒是没有显露半分,想着等会儿收拾她。

    他上了马,锣鼓唢呐又开始奏响。

    “起轿!”

    刚走了几步,夏江氏从院子里跑回来,拦在新郎面前:“等等,我有话同你说。”

    洪家新郎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他排行老二,因着二十二岁才成婚,生第一个孩子的时候都已经二十四岁,如今他也有三十四岁了,却因为常年在野外干活而皮肤粗糙黝黑,看起来都快四十了。

    夏江氏比他还要大三四岁,但是看起来却比他还要年轻。

    洪家新郎也是隐约知晓新娘母亲是不乐意自己女儿嫁给他了,他原本想急着把新娘接回去,但是这么多人看着,他也不太好拒绝,就下了马跟着夏江氏走进到了一旁。

    “岳母大人,您想跟小婿说什么?”洪二郎问。

    夏江氏一只手藏在袖子里,微微发抖着,手里抓着半把剪刀。

    既然她无力阻止女儿嫁人,她索性捅死洪二郎,再自尽一了百了!

    然而她平日连鸡都没怎么杀过,又如何狠的下心杀一个活生生的人呢?

    墨白坐在围墙上看热闹,他内力深厚眼力好,几乎一眼就看出夏江氏手里藏着东西。

    一个要杀新郎,另一个要自尽,不愧是夏大夫的家人,都是如此刚烈不凡!

    墨白看着看着,将手里的花生壳撒了下去,不偏不倚,正好撒在那几个手里拿着乐器的人头上。

    “那个小兔崽子干的!”吹唢呐正是新郎的大哥,一把薅下头发上的花生壳,抬头怒视围墙上的墨白。

    “抱歉啊这位大哥,我不小心的。”墨白无辜的看着他,又丢下一块果皮,果皮精准的贴在了唢呐哥额头上。

    “……”唢呐哥恶狠狠,“你给老子下来!”

    “你也本事就上来!”墨白撩闲道。

    “大郎,算了,今天是二郎的大日子,你还是不要惹事了。”旁边有人劝洪大郎。

    然而洪大郎却抓了一把石头,往墨白的方向丢去,然而围墙上的墨白却比猴子还灵活,他连丢了五块石头,不仅没有丢中人,石头反而飞进了院子,发出了“当啷”一声瓷器破碎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