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迟琰低笑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否是因为随着年龄的增长，男人的嗓音较之两年前还要低哑一点，低声说话的时候就让人耳朵发痒，更别提他这样一笑，本就精致称得上昳丽的五官舒展，内眼角下的那颗小痣越发勾人。
阮芽捂住自己心口，觉得自己要是在古代，八成得做个周幽王。
“软软。”封迟琰在桌边坐下了，道：“你那边很黑，是打算给我看什么，夜的神秘吗？”
阮芽这才想起自己早就关了灯，她蛄蛹起来把灯打开，刚要说话，封迟琰已经笑了声：“睡衣挺可爱。”她一低头，看着自己白色的吊带睡裙因为刚刚在床上乱滚，这会儿已经有一根吊带耷拉下肩膀了，她赶紧将吊带捞上来，给衣服整理好：“哪里可爱？”
封迟琰：“上面印着的草莓。”
顿了顿：“不然你以为我说什么？”
“……”阮芽已经学聪明了很多，才不接他这话，转移话题：“你怎么还在书房里？”
“嗯。”封迟琰按了按太阳穴，“本来是打算翻墙进去找你的，但是你爹严防死守，我只能回来处理工作了。”
阮芽：“。”
他摊开桌面上的一份收购案，将手机放在了台灯边上，阮芽正可以看见他线条凌厉的侧脸，她趴在枕头上：“已经很晚啦，睡觉吧。”
“睡不着。”封迟琰利落的签了字，风轻云淡的说：“你不在。”阮芽下意识说：“那我有两年多时间都不在你身边呢。”
沉默了一下，封迟琰弯起唇角：“是啊。”
所以那也是上千个无法入眠的长夜。
阮芽想起自己曾经偶然撞见封迟琰和郑岁聊天，郑岁是封迟琰的心理医生。
这些年里，她夜夜噩梦，他受尽折磨，谁都不好过。
封迟琰只是很淡然的说了声是啊，而后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道：“你睡，我看着你。”
阮芽抿了下唇，侧开脸，瓮声瓮气的：“那万一我睡着了打呼磨牙说梦话怎么办？”
封迟琰一顿，道：“据我了解，你没有这些习惯，如果你现在开始经常性的夜磨牙，我建议你去看看医生，长期处在抑郁、紧张、焦虑的环境或者情绪中，就容易夜磨牙。”
“……”阮芽：“那你现在磨牙吗？”封迟琰：“你现在来找我，睡一觉不就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