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的语气让杨书言身边的中年人犹疑，“这位是？”
杨书言是贴着中年人胳膊的，见到杨莫霖的那一刻他就挪开了，但还是被看到。他朝杨莫霖敬酒，有礼但刻意疏离，“原来杨少也来参加酒会。”
杨莫霖面色不善，没有接酒。
杨书言微讪，自罚了一杯。
中年人旁边的小助理在他身边耳语，老男人拍了拍杨书言的背，意思是要替他解围，“原来是言灵娱乐的小杨总，果然是年轻气盛啊。”
杨莫霖不接杨书言的酒，却不能不接孟总的酒，辣酒入喉，反而压制了怒气，他随意找了借口，“对孟总失礼了。”
佳视也有艺人即将参加言灵娱乐创办的选秀综艺，既然杨莫霖给了面子，孟总就让他下这个台阶，不过难免八卦，“小杨总朝气十足，很有我年轻时候的样子。舒言年纪小，你们年轻人应该更有话题，有什么误会，说开就好了。”
杨书言艺名舒言，规避了杨家。三两下就让孟总替他说起了好话，杨莫霖面上不显，客客气气地陪孟总逛，赵家伟接替了孟总身旁的位置，带着杨莫霖敬酒和认人。杨书言只是跟在身后当一个尾巴，偶尔陪两个笑容，遇到娱记基本都是背景板。
高董的广告无论是在电视媒体还是纸媒，都是一流，创办的杂志也是时尚圈的风向标。他亮相之后，四大娱乐公司的孟总、盛影的赵总和风总、天娱的郑中嗣都一一去打招呼，只有华音的洛总这段时间不在国内。名利场绕着大人物去转，孟总身边也没有了杨莫霖的位置。
杨莫霖创业刚起步，杨家是做电子产品的，不同行业之间在专业场合是没什么面子可言的，除非是行业大佬。杨老爷子来，还能卖他面子，谁都知道杨荃五个孩子没有一个能接班的，权力全都集中在杨荃一人手上。
待身边没了闲人，杨莫霖迫不及待地抓住哥哥的手，上了楼梯，到柱子后的角落里。
“不是说要在家看剧本？一声不吭就出来参加酒席了，你不是讨厌这种场合吗？”
“毛毛躁躁的……是不是喝太多了，你不适应就喝果汁，别人看你年纪小，不会多计较的。”看杨莫霖出的一额头冷汗，杨书言摸了摸他的额头，皱着眉头叹气。
杨莫霖喜欢哥哥替他着想，但受不了哥哥总爱照顾他的样，“哥还在拿我当小孩？我上辈子能让杨家成为行业的头部，这辈子就能干倒天娱，替你报仇。我们不是说要坦诚，难道你还有什么打算没跟我说？”
“……”
又是这样，像一只闭口的蚌。
“哥！”
“马上高三了，你该多放点心思在学习上，少参加这种场合。”
杨莫霖抓住他的手，推开一间无人的休息间，锁上门，把他摔在沙发上。扯开领带，动作稍微粗暴了点，衬衫的领口扣崩断了。
杨书言稳住身形，端正坐好，“不要闹。”
简直是把他当小孩闹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