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正远远儿地冲容悦与陈夫人,露出意气风发的笑。

    而陈夫人在见到来人后,情绪明显比容悦还要激动,

    她手中本是牢牢攥住的针,这会儿慌乱间竟不甚刺破了手指头,

    瞧着她手足无措地看着来人,半晌才唇齿发颤地唤了一句,

    “煜......煜儿?”

    少年缓步上前,先是向着容悦拱手一揖,转而屈膝下去,欲向陈夫人行跪拜礼。

    陈夫人忙一把搀住他,忍着泪摇头道:

    “可使不得。你如今已经是启朝的大将军了,如何还能跪拜我一介平民妇人?”

    而承煜却置之一笑,反握住陈夫人的手,温声道:

    “大将军不可拜,可做儿子的,却能拜谢母亲的养育之恩。”

    陈夫人拗不过他,只得由着他行了跪拜礼后,忙不迭扶他起来,将他紧紧拥入怀中,哽咽着说:

    “好孩子,母亲......很惦记你。”

    母亲二字由她口中说出,是带着几分明显的怯懦的。

    她的心虚来源于:她不过是在承煜年幼时养育了他几年,怎可堪当这‘母亲’二字?

    可虽非亲生,但她思念牵挂孩子的心,却是一样的。

    好在,

    一别数年,承煜仍如儿时一样懂事,

    他温柔地替陈夫人拭去泪渍,笑着说:

    “重逢是喜事,要是惹得母亲哭成这般,倒是儿子的不是了。”

    陈戈也在一旁吆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