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太监,面对这样的事情,他又能做什么呢?

      谢珩和慕笙她们也知道,质问眼前这个老人没什么用。

      慕笙感觉自己的头也有些痛,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也有些激动,而且还有牵连的嫌疑,于是慕笙便也只能噤声了。

      “谢将军,谢夫人,洒家能说的,全部都说了,能帮你们的也全部帮了,这封密诏,就是最好的证明,有这封密诏在,谢将军便也无需再担心自己会背上乱臣贼子的罪名。”

      谢珩的声音有些讽刺,“你觉得,谢珩对那位置,真的会有兴趣吗?”

      刘全笑了笑,说,“刘全只是个无能又低贱的太监,又有什么资格去评价呢?”

      “刘公公不要这样说,若是这样,为何要保存这封圣旨?一直东躲西藏,隐姓埋名地躲在这里?”

      刘全一愣,神情有片刻的呆滞。

      半晌,他才笑着摇头说,“太久远了,洒家忘记了……”

      慕笙却说,“公公怎么可能忘记呢?是因为公公心中也有天下百姓,不愿黎明受罹难,所以才将这份密诏保留,希望能够在危难之际,可以救万民于水火……”

      慕笙的话让对方神情一滞,半晌,刘全才突然笑了起来,“呵……”

      “第一次……听见有人这样说洒家,谢夫人……可真是……”

      刘全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形容,泪水顺着眼眶滚落,他的身躯微微有些颤抖。

      谢珩看着眼前的刘全,从刚开始一言不发的时候,第一次主动开口。

      “她的确是我见过的,最为随性,也最为畅所欲言的人,也是因为有笙笙,谢珩才重新活了过来。”

      刘全被这一提醒,也终于回过神来,眼中是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谢夫人,可是特立独行,有您在谢将军身边,老侯爷应该也会放心。”

      刘全这个时候,眼中才染上了笑意,看向慕笙的目光有些复杂,慕笙有些看不懂对方的眼神,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于是她再度追问,“刘公公,您日后可有什么打算?”

      “洒家的处境,谢将军也知道,洒家只要一出现,对方就会立刻察觉,不过比起其他人,洒家已经很幸运了,反正,洒家也没有多少年能活了,若是能在此地了此残生,倒也不失为一个好的下场。”

      谢珩没有再说,而是将面前的东西交给了慕笙,让她替自己收好,就打算转身与刘全告辞了。

      只是二人临走之前,刘全突然开口喊了对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