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膝下无子,如今后宫皇帝又独宠赵贵妃。

    她虽贵为皇后之尊,理论上无论哪个皇子继位,都得尊称她一声嫡母,可亲母子之间的感情又怎么是旁人比得了的?

    好在她这个年岁还能生,只是恶露不止,她无法侍寝,就连祖规规定的初一十五,皇帝也不来看了。

    “你可能治?若能治好,本宫定不会薄待你。”

    “娘娘放心,此病民女已心中有数,只是用量上还需同民女的师傅商讨一二。”

    皇后大喜,当即便赏了个碧玉镯子给她,又唤了贴身婢女进来,亲自送她出去。

    谢惜棠趴在桌案上,神情惫懒,游扶鹤笑了声:“小神医可有方子了?”

    他们此刻待在皇后特意命人收拾出来的客房中,屋外的婢女正等着他们写方子出来。

    谢惜棠没理会他的调侃,手指沾了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字。

    她神情纠结,求助地看向白衫郎君:“我不是太确定。”

    游扶鹤看了一眼:“你想得没错。”

    谢惜棠在桌上写的那个字,是个“毒”字。

    “那药下的隐蔽,估摸着有一段时日了,”谢惜棠幽幽叹了一口气,“剂量也不大,与别的症状混在一起,乍一看的确像是寻常的妇人病症。”

    就连她也是检查了皇后的身体好一会儿,问了许多话,才做出了这个猜测。

    太医们碍于皇后的身份,自然不会像她一般查得那么仔细,皇后到底是个女子,没发现也很正常。

    更不用谈那些民间来的医士了。

    谢惜棠神色有些郁郁。

    她只是想着刷下名声,顺带着帮李氏一把,万万没想到会卷入后宫阴私之中。

    此毒并不难解,难点在于,这般细微的用量,连试毒银针都测不出来,必然是亲近的身边人日复一日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