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珍惜过她的真心,所以她也想让他尝尝真心被人弃之敝履的滋味。
或许太过冲动,手段太过稚嫩,但她仍想搏一把,曾经付出过的十多年真情不是假的,她怎么可能轻易甘心。
可要让季驰沉沦又岂是易事。
他见过了太多美色,上辈子她追在他身后十多年也没能让他多看一眼。
谢惜棠心中涌过退缩,但只是一瞬,便被她强压了下去。
哪有还没开始做就被吓退的道理。
既然伪装出的柔情顺从没有办法夺得他的注意,不如试试释放点自己的野性。
谢惜棠心中主意已定,缓缓地吐了一口气,毫不避让地对上季驰的视线,在他冷淡的注视中倾身,咬上他薄红的唇。
季驰瞳孔微缩,钳在谢惜棠软白下颌上的手指骤然用力,少年锋利的眉头皱起:“你做什么?”
她的动作被打断,温热的吐息近在咫尺,湿红的唇瓣似有若无地在他唇上摩挲。
酥酥麻麻的痒意爬上头皮,季驰呼吸乱了一瞬,下意识地松开手指,往后退了半步。
就在他往后撤的那一瞬间,谢惜棠的腿勾住他的膝弯,季驰猝不及防被带着往前踉跄,唇肉磕碰到牙齿,淡淡的血腥气弥漫开来。
季驰看着窝进自己怀里的少女,几乎是气笑了,猛地拉开二人的距离,讽道:“谢大小姐当真是学得快,才做了琴女便有了伎人做派,这般投怀送抱,一会儿莫不是还要自荐枕席?”
这样尖锐刺耳的嘲笑,换做一般的贵女,早该掩面泣逃了。
谢惜棠长睫颤了颤,指腹轻轻抹去唇上的血渍,抬眸很轻的笑了下:“我的东西,亦不愿让他人染指。”
季驰愣了愣,一时间竟难以将目光从她脸上移开。
谢惜棠满意地看着季驰唇上破掉的痕迹:“留个记号,便不会有这般多的狂蜂浪蝶。”
她这副轻松闲适的姿态让季驰回了神,转而间涌上的是极为不满的恼怒。
“将我当做你的所有物?谢惜棠,你配吗?”
一个为了应付爹娘娶回去的摆设罢了,竟然妄图以主人自居,当真可笑。
若非因为这桩祖上定下的婚约,如她这般无趣的贵女,他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