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魏源有些摸不着头脑。
雷昀呼了口气,沉声说道:“也有可能凶手确实是同一人,但他刻意制造出了分尸手法的差别,可是目的呢?有些说不通......”
他皱眉摇摇头,没把话说完。
两起案件中,存在多处“雷同”的点——比如受害人被束缚、手机丢失、被分尸(虽然程度方面差异很大)、现场痕迹被破坏等等,这些都会让警方将两起案件联系起来,而凶手再去制造“差异”显得毫无必要。
不去除明显相似的线索、迹象,反而在相对来说不那么明显的分尸手法方面“故弄玄虚”?
这显然是有些不合逻辑。
或者凶手就是想以虚虚实实、半遮半掩的手法来误导警方的判断?卖弄、挑衅?
雷昀一时间也难以考虑明白。
“怎么就说不通?”魏源追问道。
“这个疑问先一放,”吕振华摆摆手,目光越过雷昀投向陈曦,问:“其它方面?”
“死者指甲内未见他人皮肤组织残留,而就已还原位置的肌肉碎片来看,并未发现剧烈挣扎反抗的挫伤痕迹,说明受害人在被制服、分尸的过程中毫无反抗、还手的余地。”陈曦说道。
“但是死者右手中指指甲内留有白色粉末状物质。”
她停顿下来看向雷昀。
“腻子,客厅走廊的墙壁有一处抓挠痕迹,痕迹为自下而上倾斜方向,可能是死者当时想挣扎反抗,但并未做完动作。”雷昀点点头。
而后他又微微摇头,补充说:“这处位置距离入户门较近,但也不能就此推断出凶手是经受害人开门入户,也有可能是持有钥匙,受害人听到动静后来到客厅查看,而后被凶手入户以暴力手段限制其行为。”
“但比较来看,受害人为凶手开门的可能性更大,因为凌晨时分正是熟睡的时候,钥匙开门的声响很难被察觉,如果受害人当时服用了艾司唑仑等药物的话,就更没有可能听到开门声响。”
“是否服用了镇静、抗抑郁类药物,还要等化验结果,如果确认服用该类药物,那么持有钥匙的可能性就基本可以排除。”陈曦点点头插了一句。
“也不能排除吧?或者受害人确实没听到开门声,但是被别的声响惊醒?比如凶手在客厅弄出了大动静,比如凶手手机响了?”董开平反问道。
“对,确实也存在可能,但综合来看,还是受害人给凶手开门的可能性更大一些。”雷昀笑道。
吕振华摆摆手:“先不要争论,陈曦你继续,还有没有其它方面?”
“有,关于情杀嫌疑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