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清楚得很,一旦这三位长老临阵脱逃,他断定自己决然无法独自抵挡帝印的镇压,届时,羽化门必将面临灭顶之灾。
而其他三位长老,却不知他的心思,竟信以为真,甚至纷纷调动体内全部灵力,注入到他们共同构建的灵海屏障之中,让那灵海屏障愈发凝实,闪烁着微光,好似在做最后的挣扎。
“可笑!”欧阳邪立于虚空,俯瞰着下方的众人,脸上挂着一抹嘲讽的冷笑,“尔等被困于这小小的玄界,犹如井底之蛙,见识短浅。见我,便如井底之蛙仰望那高悬天际的明月,遥不可及;若日后你们有幸走出这玄界,再见到我,便如同那微小的浮游仰望广袤无垠的青天,更显自身渺小!”
帝印!镇!
随着欧阳邪那充满威严与霸气的断喝落下,那枚帝印仿若一颗坠落的星辰,裹挟着毁天灭地的磅礴气势,猛地砸向羽化山。
刹那间,整个天地仿佛都为之颤抖,山脉在这股恐怖力量的冲击下,如脆弱的纸张般崩裂开来,一道道巨大的鸿沟在山体上纵横交错,深不见底。
大地也剧烈震颤,好似一头愤怒的巨兽在咆哮,无数凡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震动吓得惊恐地奔出家门,望着那天空中落下的恐怖帝印,眼中满是绝望与恐惧。
羽化山上,四位内门长老引以为傲的千丈灵海,在帝印那恐怖威压的笼罩下,还未真正触及帝印,便如泡沫般轰然崩塌。
四位长老口吐鲜血,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般,瘫倒在巨大的羽化门广场上,和众多同样惊恐绝望的弟子一样,只能眼睁睁地抬头望向天空中缓缓落下的帝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这一次,历经无数岁月的羽化门,终于走到了穷途末路。
他们往昔行事霸道强势,仗着自身实力在玄界为所欲为,如今,终于引来了他们根本无法抗衡的强大对手,报应不爽。
众弟子和四大长老望向天空中的那个少年,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
遥想当初,他不过是个初入修行之道、凝脉境的小人物,在这强者为尊的世界里,毫不起眼。
可如今,却已达通玄巅峰,实力惊天动地,仅仅一击帝印,便震撼山河,改写了整个羽化门的命运。
若是这番言语出自他人之口,他们或许会嗤之以鼻,毫不留情地嘲笑其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
可此刻,在亲眼目睹了欧阳邪那恐怖的实力之后,他们心中唯有深深的震撼,再无其他情绪。
未出玄界,见他如井底之蛙仰望天上的皎月,高不可攀;即便出了玄界,见他也不过是微小浮游仰望青天,差距悬殊!
这是何等的狂傲?需要怎样的心境与实力,才能说出如此豪言壮语?
这个少年,绝非此界之人,绝对不是!
众人心中不约而同地泛起这个念头。
大长老缓缓起身,嘴角挂着一丝鲜血,看向身旁同样狼狈不堪的几位长老,惨然一笑:“没想到,我们竟招惹了外界之人,呵呵,时运不济啊!我悔,当初你凝脉时,我就该联合全宗之力,将你诛杀!我恨,恨当初招惹你的那个人,是他,开启了这场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