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峰推开门重新进去,门在他身后关上,里面一群白大褂来来去去地不知道在做什么,阮小沫从开门关门的空隙里,什么都没有来得及看清楚。
她又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期间就如同她之前等在这里一样,隔三差五有人进出,脸上一如既往的愁云惨淡。
阮小沫看着那些人,心头不安的感觉依旧存在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终于彻底被打开,白大褂们三三两两地一群群离开,在经过阮小沫的时候,她听到他们还在聊着她不懂的术语和语言。
阮小沫本来想坚持听听的,但那些外语复杂、业内专用各种词汇又多,听了几个词之后,阮小沫脑子里的翻译功能就彻底宣告阵亡了。
她不如直接跟靳烈风本人确认来得更简单准确。
身体伤得如何、有没有愈合这事本来就是肉眼可见,就像发烧的人,掩藏得再好,只要测一测体温,什么掩藏都会露陷。
等齐峰请她进去的时候,她连忙答应,起身进了那扇门。
齐峰没有立刻跟上去,脸上如往常一般冷静而礼貌的微笑瞬间滞住,仿佛是瞬间摘下了勉强佩戴的面具,露出真容。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阮小沫的背影,以往很少锁起的眉头,此刻重重地拧着,眉间印着深深的沟壑……
阮小沫一进去,就看到原来里面还留了好些白大褂。
不过很显然,治疗已经完全结束了。
那些白大褂不是在收拾东西,就是在检测仪器。
阮小沫扫了一眼那些仪器,因为母亲长期住院的缘故,她对一些检测病人状态的仪器还是比较了解,可是这里面的东西,除了一两个她看上去有些眼熟之外,其余的都不认识。
那些仪器上也标志着大大的“KW”两个字母,显然也是出产自靳烈风的公司。
她终于有些相信齐峰的话,也许那些人来,就是因为这些仪器药品的缘故,而不是因为她担心的其他原因。
靳烈风已经起身,半坐在床上,上半身的休闲衬衫,早已经被脱下。
他大大方方地露着宽阔的肩膀和结实的胸膛,从腹肌处,紧紧缠绕着一圈已经没有渗出血迹的纱布。
纱布包扎得很仔细,但也看不出和之前那次伤在肩头的包扎,有什么区别。
也许是用的药物的区别?
阮小沫走过去,靠近他的时候,还真闻到一股特别的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