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漓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说道,“也死了,我亲自送她上路。”
死了?
得知她的死讯,楚司寒并没有快意,心中涌上一股不知名的情绪,但很快也就释怀了。
那样狠心绝情的人,死有余辜,不宜多加挂念。
“我带你去见你祖母!”
楚司寒没有在犹豫,带着陆长漓朝着卒营的方向走去,陆长漓没在这里用瞬移符,而是认真观察这雪山的地形,同时也从楚司寒的嘴里问出了更多关于楚家的情况。
楚家男丁,除了楚司尘外,全都在卒营,但他们又不在一个卒营,他们会被分配不同的任务,每完成一个任务,便可回伙房与家人团聚,但他们七兄弟永远碰不到一块,只能通过女眷口中得知其他人还活着。
一路走来,楚司寒知道萧云厌和陆长漓是从京城赶来的,但他也没有开口询问姜如年的消息,尽管心中无比牵挂,但面上却很平静,他深知他们现在的情况,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夜间的雪山,雪风肆虐,耳边全是呼啸的山风,楚司寒带着萧云厌和陆长漓走了一天一夜,才走回西关营地。
楚司寒身上带着蒸熟的土豆,饿了就吃个冻硬的土豆,渴了就是一把白雪。
他将食物分给萧云厌和陆长漓,脸上略带窘迫,“抱歉,卒营只有这个,填一下肚子,总比没有的强。”
萧云厌接过冰冷的土豆,原本温热的掌心都被冰冷了。这土豆虽然蒸熟了,但寒风一吹,这土豆还是冷的像石头一样,咬一口犹如吃一口冰碴子,冷的牙关都在打颤。
“卒营,就以此为食吗?”
萧云厌紧紧的握着土豆,眼中染上猩红的颜色。
凉城十万虎贲军因寒冬无粮,只能吃稀粥,他都觉得愧疚,这卒营是怎么靠这个活下去的?
卒营的兵也是人,岂能吃这个果腹?
朝廷拨给西关的粮草可是十分充裕,况且晋王和皇后还源源不断的往西关送银子,他从晋王手中劫走的账款也并非他们贪墨的全部,这么多银子,魏荣礼到底拿来养了多少私兵?
“不仅卒营,其他营帐的伙食也比卒营好不了多少。”
楚司寒咬着犹如冰碴子似的土豆继续往前走,“西关一直缺粮,除了魏家的,没几个人吃得饱。”
萧云厌手劲儿一大,直接将土豆捏的粉碎,但他并没有浪费,而是全都塞进嘴里,咽了。
这是卒营的粮食,他不能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