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漓瞪了回去,“看我干什么?刚才都说了,让你少花钱。”

    容辞刚想说‘他没花’,但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一下瞪圆了眼睛,“这也能行?”

    陆长漓看了一眼那个摔倒的人,幽幽的说了一句,“谨言慎行,祸从口出。”

    容辞立刻将这话记在了心里,一直默念着。

    那人摔伤了胳膊,自然是干不了活,容辞让人从附近医馆买了些东西和药,将那人的胳膊包扎好后,命人将他送回去。

    同时,还不忘将腰间的钱袋子扯下,他也没数,鼓鼓囊囊的一袋子,银子和银票全都给了那人,吩咐他好好养伤。

    那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手里紧紧的攥着钱袋子,眼里闪过一抹被压抑的兴奋。

    那些送伤人回去的工人都熟知,而且还要回来干活,所以容辞也不担心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但因为刚才的事,容辞心里存着一抹不自在,干脆就让其他人也出去了。

    等人走完,他便关上了门,随后说道,“长漓姑娘,这间铺子可是有什么问题吗?”

    他四下张望,眼神闪过一抹惧意,“不会真有什么邪祟吧?”

    原本他不信这些,但亲眼所见之后,他心中对这些怀着无比的崇敬,丝毫不敢有任何怠慢。

    陆长漓看了他一眼,随后朝着梁上看去,“还不下来?窝在上面能生蛋吗?”

    容辞震了一惊,还真有啊?

    但随着声音落下,他并没有看到什么,最后还是陆长漓往他头上贴了符,他才看见眼前站着一个浑身青苍,瘦的像人干一样的男鬼。

    容辞往后跳了一步,指着男鬼大叫道,“就是你宿在梁上,还推了刚刚那人?”

    男鬼穿着一身布衣,听到这话连连摆手摇头,“不是我,真不是我干的,刚才是那人在听完你说话后,自己解开绳子倒下去的,跟我可没关系,你不能冤枉鬼。”

    陆长漓看向容辞,“听到没?不要冤枉鬼!”

    容辞下意识的尖叫,“长漓姑娘你信鬼?他可是鬼,万一他撒谎呢?”

    “他都死了,撒谎给谁听?”

    陆长漓仰天翻了一个白眼,最讨厌冤枉鬼的,更讨厌不信鬼的。

    凭什么人说都信,鬼说了就是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