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姑姑倒是能说的上话,只消在陛下面前进言几句,把江娇塞进萧昭身边也不算难。
可众所周知,她姑母与皇后不合,即便是把江娇塞到萧昭身边,江娇往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并非是我不帮你,娇儿妹妹,你得知道我姑母与皇后娘娘那里......”
“我知道!”未等沈越洲说完,江娇就急着打断他的话,她眼圈含泪:“我都知道,只是我实在是怕极了,越洲哥哥不知道她们是如何说的我,说我是被歌姬扶养长大,说我低贱不堪......”
“就算是有祖母父兄护着,可这些流言却不曾断过,越洲哥哥不知道,我实在是怕极了......”
说着江娇便抹起泪来,她生的貌美,又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此刻落起泪来实在令沈越洲难以招架。
“娇儿妹妹你别哭!”沈越洲慌乱的想要找帕子给江娇拭泪,谁料江娇竟是一头扑进了沈越洲怀里,沈越洲虚虚扶着江娇的背,整个人都僵住了。
“娇儿妹妹......”
不知过了多久,沈越洲幽幽叹息一声:“我答应你,可也只是尽力一试,若是不成,我也没了旁的法子了。”
江娇从他怀中抬起头,抽噎道:“多谢越洲哥哥......”
方才一直寻不见的帕子此刻也找了出来,沈越洲替江娇擦拭着泪水:“别哭了,这里风大,小心风寒入体。”
江娇闻言又是一滴晶莹泪水滚落,只是这次却是笑中带泪。
沈越洲一愣,这笑容柔弱中带着几分明媚,像是拨云见日,配上江娇那副楚楚动人的模样,也难怪他看的失神。
江娇接过帕子,待擦干净脸上的泪水,江娇从袖中掏出一枚荷包来,她含羞带怯:“这是我特意准备的,里头香料是我亲自填的,越洲哥哥若是不嫌弃,就请收下吧。”
沈越洲接过那枚荷包,他是东昌侯府嫡子,与城阳侯府的婚事是早就定下的,原先是江锦安,如今婚事作罢,未来也只会是江娇。
沈越洲心中早已默认江娇是她的妻子,虽从前未曾对江娇有过男女之情,可往后两人到底是要携手一生的。
她为自己做荷包,也是说得过去。
脸颊微红,沈越洲收下了那枚荷包:“多些娇儿妹妹。”
想到方才雪松堂里他不肯退亲的含糊之语,沈越洲有些羞愧:“我与安儿妹妹的婚事是迟早都要退的,只是此时还不是时候,不过这样一来,难免就委屈了你。”
江娇摇头:“不委屈,我都知道,越洲哥哥是心地良善之人。”
能得江娇理解这是再好不过的,沈越洲放下心来:“你托我做的事,我定诚心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