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渊瞥见姑娘似是有什么不适,他长眉轻轻一挑,起身对萧崇安道:“我带你去你的帐中。”
萧崇安还有许多话未曾说完,李婉芝知道他要来,特地嘱咐他给萧崇安带了许多话,萧崇安才只说了一半!
可陆清渊既然这么说了,萧崇安站起身来,欲往外走。
江锦安正要起身相送,却听见陆清渊低沉的嗓音:“你好生歇着吧,军中简陋,我事先不知道你来,未曾叫人为你准备帐子,今夜你先在这里歇息一晚。”
江锦安一愣,颔首:“多谢陆将军。”
二人出了帐子,凛冽的寒风被隔绝在外,江锦安再也支撑不住,小腹处一阵阵的抽痛疼得她面色发白,她环顾帐中,小泥炉上的水正烧着,江锦安起身,艰难挪动过去,给自己倒了一盏热水。
她捧着热水小口小口的饮着,可小腹上的疼痛只增不减。
面色愈发苍白,江锦安撑着卓沿,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
忽的帐帘又被掀开,陆清渊带着一身寒气走了进来。
那身银白色的铠甲上染着零星的血渍,郎君身形高挑,每走一步重甲摩擦的响动都听得人耳尖发麻。
像是个杀神。
只是这杀神却提着个与他这一身重甲极为不搭的食盒。
江锦安轻轻蹙眉,捧着茶盏的手仍旧冷的厉害。
陆清渊走近,把食盒放至桌案上,竟是从里面端出一碗红糖水来。
“喝吧。”把缺了一角的汤匙放在碗中端给江锦安,陆清渊道:“军中条件不比秣陵,也只有这些东西。”
江锦安脸顿时烧了起来,她咬了咬唇,艰涩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郎君似乎是极轻的笑了一声,接过姑娘手中茶盏,把那碗红糖水送至江锦安手中:“先把这个喝了,是我叫人特地寻的红糖。”
江锦安也不再推辞,她的确是疼得厉害。
把那碗红糖水饮尽,只见陆清渊从箱笼底下又翻出一个汤婆子来。
这个汤婆子还是出征前李婉芝给他拿的,陆清渊从未用过。
把热水灌进去,将盖子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