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胆大包天,敢直呼他的名讳,在西伐大营中已经被他狠狠惩戒——他只会厉声责问,“低贱奴隶,也敢提及主人名讳。”
她知道如今自己的地位,也知道自己的错处,怎会再有那样的胆子。
他留着她,不过依然是——你该庆幸我如今还贪恋你的身子。
他不过是想要她的服从,他只要这种征服的快感,因为她绝大多时候都不愿被他征服,因而才提起他的兴致。若是她也似其他女子一样,去求他的召幸,求他的垂怜,大概他早就弃她如敝屣了。
“叫。”
他把弄着她的下颌,简单命道。
姜姒怕他下一步再动怒,低若蚊蝇般叫道,“阿洐。”
他嫌她声音小,“朕听不清。”
姜姒长睫翕动不安,垂下眸子再壮起胆子叫到,“阿洐。”
声音里的轻颤暴露出她心中的不安。
他无休无止地索取。
无休无止地惩罚。
他想起她曾与伯嬴春光乍泄,便想要去惩罚她。
她默默承受。
他又嫌她没有一丝声响,“朕听见你在伯嬴身下声音婉转,十分好听。”
姜姒咬着唇,她知道他虽未处置自己,但心里十分介意,因而也最怕他提起伯嬴来。
但她若是不及时回话,他便偏偏要逼她回答,“叫出声来。”
她若不肯,他只会愈发粗暴猛烈,使她痛哭出声。
她总是哭着求饶。
有一次他躺在一旁,无力问道,“你为何总是不听话。”
姜姒心里阵阵发酸,“阿姒错了,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