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他喃喃叫道。
她听见耳畔传来低低的声音,昏昏沉沉地睁开眼,朦朦胧胧中依稀认出是伯嬴来。
姜姒从未发觉伯嬴如此好看,他的眉峰很高,是浓郁的黑,眼窝深邃,哦,他是平扇一样的双眼皮,睫毛也很长,他的鼻梁很坚挺,唇与下巴却很温和。
她身上很热,她发现他正在吻她,但她没有推开,她轻声低吟着,反而去捧住他的脸。
伯嬴的双眸不由地恍惚起来,泛着迷离的光。
她面色酡红,低低叫道,“伯嬴......”
他身上一僵,继而用力吻来,自然而然地去解她若草色的袍子,她肌肤胜雪,伯嬴从前见过。
这殿内又香又热,热得人无处躲藏,他热得想去将自己的衣袍撕开,她那一双纤纤素手亦是顺势攀到了他的背上。
她低吟着,“好热......”
却听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那穿堂的风立刻灌进殿来。
有人沉沉喝道,“放肆!”
榻上的人蓦地一惊。
继而有人往卧榻泼上水来。
姜姒与伯嬴陡然清明过来,连连打了几个寒战,目光相撞,他们才意识到方才发生了什么。
急促喘息,面色惨白,胆颤心惊。
他身上的水顺着他的发髻、额头、脸颊,垂落到她身上。
而天子正负手立在一旁。
伯嬴慌忙起身跪到地上去,“末将死罪!”
许之洐目光苍冷,冷冷地瞥着他,“郎中令,你的银甲呢?”
宫中律令,禁卫军宫内行走,盔甲不得脱身。
伯嬴跪伏在地,只是重复道,“末将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