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嬴,她是军女支,她不配。”
“在末将眼里,她是最纯良的人。”
“你不怕辱没你伯家的门楣。”
“伯嬴要赎罪,求殿下成全。”
“她是细作!”
“殿下,她不是细作。”
“你怎知她不是细作。”
“末将日夜守候,她从未有过通敌之举。”
“日夜守候?那你可曾有过不该有的念头?”
许之洐闭上眼睛,往事骤然浮至眼前,令他措手不及。
他早就不是从前的伯嬴了,他为了姜姒竟敢违抗军命,弃了征西将军之职,自断前程。
许之洐从前没有想过,只是“赎罪”二字,焉能解释欺瞒过去。
伯嬴对姜姒,早就不一样了。
他怒气益盛,却又极力压制,眸中支离破碎,终究是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来,“伯嬴啊!”
伯嬴跪伏在地,神思恍惚,“求陛下赐死。”
“是,你是该死。”他痛入骨髓,抬脚踩在他身上狠狠地碾着,好一会儿才悲咽命道,“周侍中可在?”
“微臣在。”周叔离自殿外小心应道。
“拟诏,郎中令擅离职守,赐......”
他还没有说完,姜姒已抱住他的腿,拦下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她眼中泪光隐隐,凄声求道,“陛下恕罪!都是姜姒的错,求陛下不要怪罪伯嬴......”
许之洐俯下身来,一巴掌将她扇在地上。
他用了十分的力气,姜姒惨叫一声,脸颊立时肿胀,嘴角也淌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