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再多聊什么,裴承珏说完心里话松了口气,便告辞道:“行了,解完你的疑惑,我也该回去读书了,三年之后的秋闱,我必要压你一头。”他扬唇一笑,“解元非我莫属。”
“静候佳音。”
裴承珏拱手告辞,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裴承允顿了又顿,还是道了一句:“年轻人好高骛远要不得,没有便宜白叫你占的道理,脚踏实地方为正道。”语气颇有些语重心长的意味,活脱脱另一个裴西岭。
无论是为身上这点血脉还是来日助力,他都不想看到这个堂哥走了歪路。
闻言,裴承珏脚步止了一瞬,似乎连背影都透着无语。
不过最后他还是转过身,与他拱手致谢。
裴承允回了一礼。
送走裴承珏,他并未回宁安院,而是转道去了正院。
赵瑾与裴西岭正逗着如意和糕糕,见他进来,糕糕立刻从面无表情到手舞足蹈。
这回换裴西岭面无表情,沉默着将糕糕给了他。
裴承允接过,熟练地晃悠两下,糕糕立时便更兴奋了,白净嫩滑的脸上满是笑容,连眼睛都眯了起来,仿佛很是惬意。
“珏哥儿走了?”赵瑾将如意给了裴西岭。
裴承允点头:“他想得通,只是到底被二叔的死打击到了。”
“他是个通透孩子,有这三年缓冲,会走出来的。”
说完,赵瑾又叹了口气:“好好的孩子,怎么就净摊着不靠谱的爹呢。”
秦王世子如此,裴承珏也是如此。
也不知他们上辈子欠了这俩爹什么,这辈子被拖累得成这。
“福祸相依,焉知他们以后不会有大造化。”
赵瑾叹完气后也没再说这个,转而问:“州哥儿呢?”
“在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