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报应啊,谁让他们欺压灾民。”

      晏守诚暗自欣喜,计划正如他所料。他装作若无其事,继续听着百姓议论。

      “智明大师早有预言,果然灵验。”

      “是啊,他老人家真是佛法无边。”

      晏守诚心中冷笑,世人皆是愚昧。他买了早点,悠然自得地品尝着。

      不多时,学院同窗纷纷赶来。钱四海激动地问:“守诚,你昨晚可看到那天降神迹?”

      晏守诚故作惊讶,“什么神迹?”

      钱四海添油加醋地描述着,其他人也七嘴八舌。晏守诚暗自得意,却面露谨慎,“此事还未定论,莫要妄言。”

      众人不以为意,继续热议。一个同窗低声道:“张远就是永福伯府的二少爷,他今天没来学院。”

      “呵,他难道还有脸出门?”另一人冷笑,“指不定就是他对灾民作的恶。纨绔少爷出城赛马哪次没带他,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拿灾民的命当儿戏。”

      “他弟弟也不是正人君子,”又有人插嘴,“青出于蓝胜于蓝,吃喝嫖赌,无恶不作,说不定两个人都有份。”

      “子不教,父之过,永福伯也脱不了干系。”

      晏守诚听着这些议论,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沉默片刻,突然开口:“诸位,事情还未查明,不要轻易下定论。”

      众人愕然,不明白晏守诚为何突然为永福伯府说话。

      晏守诚继续道:“昨夜之事,或许另有隐情。我们身为读书人,更应该明辨是非,不可人云亦云。”

      钱四海不解地看着他,“守诚,你这是何意?”

      晏守诚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说:“真相往往出人意料。我们要做的,是静观其变。”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接话。这时,上课的钟声响起,大家纷纷回到自己的座位。

      晏守诚坐在教室里,盯着窗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昨夜的雷电不仅达到了他的目的,还为他开辟了新的思路。同窗们的闲谈无意中给了他灵感,让他看到了更多可能性。

      他原本只想把赈济灾民的担子推到永福伯府身上,逼他们出血救灾。但现在,他意识到可以把矛头指向府中的某个人。张远、张雅礼,都是不错的目标。这对姐弟手上定然不干净,小江的遭遇就是明证。

      晏守诚的思绪飘远,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意。不过眼下还是要以救灾为重,等风头过去再慢慢算账。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脑中已经开始构思下一步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