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生气了,你怪我不在乎你……我要是不在乎你,为什么又要祝福你呢?”
陈之倦平时很少解析自己的情绪,他很少表露这种话。
他语气平淡,字字温和,不像是在质问,更像是求问,“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
沈商年久久没有说话。
他眼睛一眨不眨跟陈之倦对视。
他们沉默地对视。
K歌机旁换了人,男声温柔低沉。
“你的一字一句犹如刀疤划心上…”
“我的一举一动随你改变多荒唐…”
“任你肆意玩弄,从没去想…”
“你是有多嚣张…”
沈商年眨了一下眼睛:“行,对不起。”
他干脆利落地道歉:“是我无理取闹了。”
陈之倦沉默,“我没怪过你。”
这段友情,持续了二十七年了。
沈商年没有做错一件事,他坦坦荡荡,真诚善良,仗义大方。
是他有病,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活该被折磨。
“陈之倦。”沈商年忽然又喊他。
陈之倦看过去。
沈商年唇角轻轻扬着,眼睛乌黑透亮,“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