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是歧视,只是单纯地恐惧。
对此,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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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陈之倦回答道。
他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沈商年还是能感觉到,他不高兴了。
是不是说得太重了?
沈商年一时间又有点愧疚。
陈之倦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来,他身形挺拔瘦长,西装虽然有些皱,但是被他的身材一撑起来,内敛又矜贵。
“你的意思是,要和我绝交吗?”
出门前,陈之倦站在门口,确认似地问了一遍。
什么绝不绝交的?
竟然说出来这么幼稚的词。
沈商年心里嫌弃,面前冷冷淡淡地说:“不然呢?留你过年,带着你去给我那个瞎了眼的爹看一看把他儿子日了一顿的人长什么样吗?”
“然后你们再和我那个恶毒的后妈丑陋的继弟一起放鞭炮,庆祝一下?”
陈之倦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
等人走后,房门关闭的声音响起。
沈商年心里绷紧的那根弦倏地松了,他泄力了一样,重新倒在床上。
就在昨天,他那群狐朋狗友齐聚一堂,庆祝他二十六的生日。
一帮人染着鹦鹉一样斑斓的发色,祝他快点找到一个稳定的人在一起。
孙鹤炀那个兔崽子送的礼物里还有一张小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