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养院的设计非常人性化,对于腿脚不便的老人都安排在底楼,走几步路就到了。
秦丰华一路直骂到进屋。
褚海洋回身把门关上,关门声让秦丰华脸色一滞,到底有些怕,戒备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褚海洋拿起桌上的水壶倒了杯水递给他,“骂了这么久喝点水,喝完再继续。”
每回来反反复复骂得都是那几句,他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秦丰华把杯子一下挥开,横眉看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杯子晃了晃,里面的水半数洒在地上。
褚海洋抽了张纸,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打湿的手背,“你想撒气我倒是没什么,不过还是想劝你,控制点自己的情绪,毕竟心脏不大好不是吗?”
“你!”
秦丰华气结,手指着他抖得像得了帕金森。
不过片刻后倒是真的平复了下来,大约是把褚海洋刚才的话听进去了。
“找我什么事?”他说。
褚海洋把纸巾丢进垃圾桶,在沙发上坐下,双手交握撑在膝盖上,“能不能告诉我,悦悦初二那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丰华皱眉,“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发现她最近在做心理疏导。”
秦丰华眼神一下变得锐利起来,“你对她做了什么?”
褚海洋摇头,“我什么也没做。”
秦丰华一双眼睛一直逼视着他,双手撑在两侧扶手上,仿佛想站起来,“褚海洋,你骗悦悦结婚到底图什么!”
外人说他年轻有为,可在秦丰华看来,褚海洋狠辣锐利,行事风格像一把薄且寒冷的刀。同为男人,别跟他说什么真爱。
那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事,男人心底藏的永远只有野心。
“您觉得我想吞了华晟?”褚海洋说着说着,自己就笑了起来。